作業-4 張國樹的故事

9月14日晚上我去找張國樹看他年輕時寫的道德經書法。

我從google上查張國樹給我的地址，他住的地方離建國市場大約10分鐘車程，19：45行經建國市場新民街與八德街口時，黑夜中發現熟悉的身影，我看到張國樹從一輛3.5噸的運菜車搬著一箱又一箱的高麗菜放上他的小貨車……我在路旁等他搬完才跟在他車後回家……

張國樹住在連棟透天的二樓，是一間約5、6坪大的分租房，簡單的設備和學生套房沒兩樣。張國樹從衣櫃上拿下一大包塑膠袋，裡面裝著一捲又一捲的棉紙及捲軸，他很興奮的打開這些書法作品，包括篆、隸、草、楷、行各種字體所寫成的道德經。


他指著一幅又一幅他寫的書法對我很專注的說：「書法是由點、線、行、集結構組合而成書法之美，分工整、秀麗、飄逸、舞動、狂傲，然我書寫是筆在意先，字跡是以疏可走馬、密不透風、急似閃電、快如狂風、勢如破竹，速度之美要駕御筆墨舞動、才能躍然紙上。」

他表示，動筆需恰到好處，最主要須有氣、有生命力，要顯出字體的生命力最難拿捏，我的字寫一次十次五十次不會一樣，因時間差速度感不會一樣，字體之美各有所長與觀點總之不同。 他認為，書法能自娛娛人、也可孤芳自賞，書法跟佛道學一樣法本無法，無法亦有法，今付汝時法，法法亦非法……

在張國樹越說越起勁，有欲罷不能之勢，我看了看手錶已22：45，問了他明天幾點上工，他回答：「清晨04：30要到建國市場準備好賣菜……」，我連忙表示時間太晚了，有機會再來分享心得，雖然他面露不捨。

我要走的時候，看到矮桌下堆滿龍鳳酒的空酒瓶。然後在騎車的路上腦海中浮起工地的工人在喝維士比的模樣，彷彿就像是張國樹…………